作者:核心期刊目录查询发布时间:2014-04-03
西川
西川,诗人、漫笔作家、翻译家。生于1963年。1985年结业于大学英文系。现为地方美术学院人文学院传授。
著有诗集《虚构的家谱》、《大意如斯》、《西川的诗》、《小我》,诗文集《深浅》,散文集《浪荡与闲谈:一个中国人的印度之行》、《水渍》, 漫笔集《让蒙面人措辞》,论文集《大河拐大弯:一种根究可能性的诗歌思惟》。
诗摘
在哈尔盖仰望星空
有一种奥秘你无法把握
你只能充任傍观者的脚色
任凭那奥秘的力量
从遥远的处所发出信号
射出光来,穿透你的心
像今夜,在哈尔盖
在这个远离城市的冷落的
处所,在这青藏高原上的
一个蚕豆般大小的火车站旁
我抬起头来瞭望星空
这时河汉无声,鸟翼稀薄
青草向群星疯狂地发展
马群健忘了翱翔
风吹着空阔的夜也吹着我
风吹着将来也吹着过去
我成为某小我,某间
点着油灯的陋室
而这陋室冰凉的屋顶
被群星的亿万只脚踩成
我像一个领取圣餐的孩子
放大了胆量,但屏住呼吸
写于1985.9点窜于1988.1
与写作相关的手艺性问题
从毛笔到钢笔到圆珠笔的改换必定会对一小我的写作气概发生影响
国外(出格是)出书的单本诗集一般较薄,60页摆布就可出一本(也能够80来页)。在我领会到人家诗集的一般厚度之前,当我在一些诗人的列传或年表中发觉他们终身竟然出书过40本或60本诗集,我曾感应十分惊讶和疑惑,老是自愧缔造力不如人。但现实上,在国外,诗集能够很薄。国外的小出书社有时还会出比60页更薄的诗集。我的由美国夏威夷Tinfish出书社出书的小《小老儿及其它诗篇》便只要26页,并且是汉英双语对照。在国外,若是你走进一个目生人的家,见书架上的书大多很薄,那么你就能够必定这家的仆人必然是个诗人。诗歌读者和小说读者的区别之一在于:诗歌读者一般本人也会写几行诗,而小说读者中真正抱定要当小说家的其实很少。
诗集薄,一个诗人就便利为将要写出的诗集全盘谋划——要写什么样的题材?需要如何的布局?需要什么样的言语气概?为诗集而写和不为诗集而写,写出的工具可能有所分歧。我国的诗集没有60来页的(见过薄的,好比的《王贵与李香香》、撒尼族民歌《阿诗玛》等,但一般环境并非如斯)。我们写组诗、长诗,但我们大大都人的次要作品为散篇诗。这也就是说我们脑子里只要诗篇认识,缺乏诗集认识。这种环境与我们出书社的习惯性出书认识相关。编纂们感觉出本书至多该当100页吧,更好150页,最好200多页。200多页既像本“书”,其订价也能够为读者所接管。当然再厚的墨客怕就会有点问题了:出书社怕卖不动。我国的出书门槛一方面很高:出版不容易,特别是诗集出书;另一方面又很低:各种公费出书和公私合作出书触目皆是。在这种环境下,诗人们“抓机遇”出书的一般都是“诗选”,而不是“诗集”。我畴前的各种诗集其实也都是诗选。美国纽约新标的目的出书社(New Directions)的编纂在处置我的英文诗选《蚊子志:西川诗选》的作品编排上犯了难:他要我将每首诗出自哪本诗集逐个标出,但我做不来,由于我从未出过他们那种意义上的单本诗集,而我在国内出书的选集和选集之间总会有所反复。
这些话不是无关紧要的。但这类问题似乎还从未遭到过家和出书人的留意。家们习惯于大处着眼:气概、思惟、形式、技巧、社会、汗青意义,当然也或者会从小处着眼:意象若何、修辞和句式若何、能否关怀了物、能否表达了糊口细节,等等,但一些与写作相关的手艺性问题似乎还从未入过他们的高眼。——看来这类问题只要留给写作者本人了。上手工作和不上手工作的人在面临统一事物时的要求会有所分歧。手艺性的工具感化于写作当然不只限于出书。我相信从毛笔到钢笔到圆珠笔的改换必定会对一小我的写作气概发生影响。从竹木简、作为书写材料的丝帛到纸张(各类纸)的改换也会影响到诗人的写作。此刻我们利用电脑。电脑屏幕上预备好的“纸页”一般是A4纸大小。宽阔的页面会天然而然地让我把诗行的长度加长。但比及诗稿被排版到书中,纸面变小,本来在A4纸页上的形式感、空间感就完全被打乱,不得已的回行就呈现了。从A4纸页转换到册本出书时的纸页大小,对小说散文的影响可能无限,对诗歌视觉形式的影响则很是之大。但一个诗人总不克不及老在心中估算册本纸页的大小吧。——诗歌写作的懦弱于此可见。
这一次是真正的诗选
是对短诗这部门写作的总结,当然,这远不是全数的我
此刻这里又是一本我的诗选。不外这一次是真正的诗选,是我过去快要三十年来的短诗作品的选集。我过去出书过几本诗集(或者说诗选),传播较广的是人民文学出书社出书于1997年的那本《西川的诗》。此次编选,《西川的诗》中的作品我了59首,收录了71首。但《西川的诗》没无为每篇作品署上写作时间。编那本书时我的本意是更但愿它可以或许呈现我的写作布局。任何有经验的作者都晓得,写作者并不是以天然时间为挨次展开他的写作的。但这一次,我把时间署上,便有了一种追溯的意义。我既如许做,就不得不把《西川的诗》中的作品分隔,别离编入本书的卷一和卷二。卷一中的别的一部门作品本来收在我的《虚构的家谱》那本诗集中,是我最早一些作品。《虚构的家谱》也出书于1977年,是一个伴侣花钱出书的一套丛书中的一本,底子没做过刊行,所以一般人也没见过。本书卷二部门还收录了我《水渍》(2001)和《深浅》(2006)中的一些诗篇——它们终究能够合在一路了。本书的卷三部门,内容都是组诗,各单篇的篇幅都不大。而它们在写作时间上的跨度却很大,从1984年不断延续到2010年。卷四则是我2000年以来的单篇作品,此中部门作品已经呈现在我2008年出书的诗集《小我》中。但这本诗集是与其他几本诗集绑在一路出书的套书,出书社根基上也没做刊行。诗集出书在中国似乎老是充满可惜。此刻这本诗选,内容的编排根基上按创作年代分卷,但在各卷内部,作品的前后挨次并不完全以年代先后为准。我如许做仍然是有布局上的考虑。
到目前为止,我的短诗这部门写作,本书算个总结。未来若是再出书什么我的诗选,我此前的短诗作品能够此书为尺度。当然,这远不是全数的我。
每一次拾掇诗选,点窜都是不免的
你有可能把一首不太好的诗点窜得更蹩脚
每一次拾掇诗选,点窜都是不免的。这一次我不成避免地又对某些作品做了点窜:措辞上、意象上、排行上。但点窜旧作的麻烦在于,既然是旧作,就不敢改动得太多,不然就是写新诗了。所以其实无法做局部调整的作品我便只好放弃。为作品担任的是为本人的成长史担任。我对本人成长史的乐趣小于我对作品本身的乐趣。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个悔少作的人。我敝帚自珍的感受不算强烈。这近三十年中我履历得太多,文学观念的变化很是之庞大。而这又是一件天然的事。我们国度的变化之大也是众目睽睽的。我强调写作与汗青现实的对称。此刻我以一个中年人的目光看我青年时代的作品,发觉哪儿哪儿都是问题。这可能有些不公允:点窜旧作时,我仿佛一个经验满满的人在改着另一个年轻人的作品。有些旧作令今天的我欠好意义。但由于曾经谬种传播,便只好跟旧我做出一些。要做到米沃什所说的“旧我新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看来尚需时日。点窜也有点窜的:你有可能把一首不太好的诗点窜得更蹩脚。本诗选中《广场上的夕照》一首就碰到过这种环境:我已经对该诗原稿做过改动,但在点窜稿被收入《西川的诗》后,家陈超提出了否决看法,认为我把诗改坏了。这一次,我部门恢复了原稿的风貌,但由于是“部门”,收入本诗选的这一稿等于是第三稿。市道上、收集上,我的一些诗有多稿并存的环境,本书所收作品算是定稿。
学者评价
灵敏的问题认识,深挚的人文底蕴,使西川的诗不竭跨越本身,成为现代诗歌最主要的整合点和出发地之一。他的诗沉稳、大气、平衡、切确,充满睿智的洞察但也不回避各种搅扰,重视精巧的抒情风致,却又向异质事物充实敞开。他以废寝忘食的热情贯通典范和当下,以矫捷多变的言语策略努力于分析的缔造。——唐晓渡
西川是现代诗坛最令人注目的诗人之一,曾与海子、骆一禾一路并称北大“三剑客”。他的诗歌,文辞文雅,形式均匀,具有一种“古典主义”的气质。他写于上世纪80年代的一系列作品,毫无杂质,近于纯粹,几乎难以察觉到小我经验的千丝万缕,相反,对超验和奥秘的事物却有一种。上世纪90年代当前,西川似乎体认到这种诗艺与糊口对称的难度,起头将叙事性、歌唱性、戏剧性熔于一炉,追求一种“分析”的艺术。——张学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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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写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虚拟的闽南社会镇。故事以镇里青年诗人获得文学总锦标为初步,搭配镇松花阁茶馆金花姨的五十岁寿宴的筹备过程,以及镇数个保守处所的恩仇情仇,交错成一幕幕怀旧气息稠密的小镇风情。